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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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音頻對話結束。
蘇黎玖收好手機, 問：“跟你對話的人，是誰？”
此刻，他的思緒已經恢覆活絡。聽她提問後, 回答之前, 在腦海中就先分析過一輪。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幾乎立馬回答：“之前跟你提過, 你們學校的教授。”
她記憶不錯, 立馬對上號，“精神病理學教授？”
“對。”
“叫什麽名字？”
“馮嘉南。”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
等回去之後, 查查這個人。
得到答案，她起身要往外走。手被牽住。
她回頭, 遞過去一個疑惑眼神, 等他說話。
他神態緊張，非常認真盯著她, “我跟教授的對話。當時……”
“噓。”她打斷他。
阻止他, 不是不讓他解釋，而是不想他撒謊。
她彎腰湊過去, 撫上他的臉，“我這個人，別的沒有, 自信卻是不少。我那麽好，你怎麽會不愛我？”
她輕輕撫摸他臉，“先起來吧，出來到外面說。”
放開手，她一轉身, 臉上的笑意卻消失的幹幹凈凈。
兩人先後從臥房出來，安欣和胡特助還在。
看到胡特助, 她突然想起來，扭頭跟沈閔予確t定，“你怕火啊？”
沈閔予：“……嗯。”
一聲嗯，把胡特助驚到了，“沈總？你——”
沈閔予遞過去一個眼神，胡特助收到暗示。這位大爺，不知道是自尊心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不願意讓蘇黎玖知道他曾經失語。
行吧。
不過，你也別太愛了。
醫生說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恢覆，結果，他卻是被嚇一嚇就恢覆了。
他把話咽回去，卻猝不及防對上蘇黎玖盯著的眼神。
“咳咳咳。”他尷尬，“我是說——抱歉，是我暴露了老板怕火的弱點。”
能接上對話。蘇黎玖移開目光，沒有表態，不知道她信不信。
她往外走，“麻煩胡特助把我損失告訴你老板啊。”
胡特助看一眼亦步亦趨跟著她的老板，“等老板給我匯報時間，一定。”
安欣也起身跟上去。
她走到蘇黎玖身邊，“你什麽時候發現他在隔壁？”
“不久，前幾天吧。”她一開始的確完全沒想到。
但總被一種黏黏糊糊的目光凝視，想忽略都不容易。
安欣一邊“嘖嘖嘖”，一邊偷看在身後跟著的男人。
真難以想象，沈閔予居然會因為不敢見女朋友，而偷偷躲在附近。
居然有那麽“卑微”膽小的一面……個屁啊！
果然，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男人的詭計。
這不，一被發現，他立馬纏上來。一副順理成章“登堂入室”的模樣。
當然，她自然沒意見，沒看人家女朋友本身都默認了。
蘇黎玖坐在導演監視器前，沈閔予就挨著她坐，但他沒有打擾她。作為金主投資者，也作為導演男朋友，劇組一幹人等完全不敢有意見。
等中途休息，沈閔予就會借機找蘇黎玖感興趣的話題，強行聊天，“那少年，對你朋友有很強的敵意。”
“嗯？”她其實感覺出來了，“具體說說。”
沒有具體，但她讓說，那就有！
他靠近，好似為了說悄悄話才貼近，“他幾次提到處境尷尬，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你劇組裏的工作人員背後議論，說你朋友的不是。”
“嗯，還有呢？”
“他會主動靠近你朋友，但在對方互動時，卻總出現難堪的神情來。”
“第二點的話，怎麽個說法？”
“你讓你朋友小心，他還未成年。哪怕他是男生，在這方面來說，算計起來也能一算一個準。”
“有道理。”
她就說嘛。
雖然不能打包票用父母看子女理論，但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像她這種從嬰兒時期就已經思維定型的除外，大多人類幼崽的首位人生老師，就是父母。
父，八腳章魚人品低劣。母，長期欺壓壓迫他，灌輸仇恨思想。
兩個最基礎的老師，給予他的都是負面情緒。他能好好長大的概率實在太低。
結果，柏盛少年一露面，就是一個可憐兮兮小可憐的樣子？柔弱毫無危險，反而更要註意。
蘇黎玖扭頭，問窩在身邊的女人，“聽到了沒？”
安欣：“……”家人們，誰懂！就很無語。
剛剛那段對話，明明就是說給她，卻一個一口“你朋友”，一個完全沒詢問，都當她透明不存在。
安欣視線落到不遠處，少年正“認真”讀劇本，“我知道他恨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雖然已經掩飾很好，但我還是感覺出來，他早認識我。”
少年怎麽會認識她？
唯一能得到關於她資料的途徑，就是他父母。
而他父母，為什麽會提到她？
拜托，她又不是傻。
蘇黎玖蹙眉，“那你還把人帶身邊？”
安欣嘆氣，“可不是嘛，突然聖母病犯了。”
接著，她感嘆：“其實，我第一次見他，是在醫院。”
她情緒其實挺穩定，說多愛心泛濫，那也太誇張，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她道：“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而且，有自殺傾向。”
說完這一點，她沈默。
沈閔予幫忙補充，“他看到你之後，有了生存意志。也就是所謂的‘痛苦轉移’，他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安欣：“……”完全猜對了。
蘇黎玖不覺得安欣能發現這些，“你怎麽知道的？”
安欣撇了撇嘴，“去接他之前，大概了解過他的相關情況，所以帶了健康醫生還有心理醫生。”
少年的情況，當然是心理醫生告訴她的。
這也是為什麽，她會逃到蘇黎玖這邊的最主要原因。
蘇黎玖麻利總結陳詞：“人要救，但又慫。”
六個字，很好概括安欣的情況。
安欣翻白眼，“都說了，一時情緒上頭。但我還要命的好不好！”
慫慫地表態完，她隨口感慨，“心理醫生說的，跟你說的一摸一樣。可以啊，你還挺厲害。”
這句話，是對著沈閔予說的。
倒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因為自己尷尬所以話題轉移。
但蘇黎玖卻轉頭盯著沈閔予。
沈閔予：“……”
她雖然盯著人，但卻好似不是疑惑，因為她自己回答安欣，“他啊？有個心理學方面的老師，自然有了解。”
“對吧？”最後這個問，是沖著沈閔予。
沈閔予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跟馮教授的對話，她沒讓自己解釋，但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她錘他腿，“想那麽覆雜幹嘛。”
鋪墊到這裏，他該順其自然跟她交代一些事了。
但他“狗”啊，明顯並不願意的樣子，躊躇一瞬，斟酌開口。
但話沒說出，她扭開臉。
撤回了一個給他自白的機會。
她跟安欣說話，“那之後呢，你打算怎麽辦？聽到我家的分析吧！別僥幸，當初要不是你阻攔，我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會只把他的惡行公之於眾那麽簡單。但反過來，你看他兒子會不會放過你。”
安欣尷尬，“他接觸的學生都成年了。像我這樣的，他會保持距離。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阻攔你鬧大。”雖然事實如此，但她只敢小聲嘀咕。
蘇黎玖繼續嘲諷，“可不是嘛！是個有文化的禽獸。非常懂趨利避害。”
那個大叔，人品有問題，但不是蘇黎玖所說的牽扯倫理，他就是喜歡年輕的女孩，又風流。後者，雖然一樣讓人唾棄，但沒有像前者那麽惡劣。
安欣掃一眼沈閔予。
本也是無意中看一眼，畢竟是他揭穿少年的心思。
結果，這一眼，卻看到了沈閔予一臉暗爽的表情。
疑惑？？
發生了什麽事？蘇黎玖剛剛說什麽戳中他爽點？
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眼皮底下出現一只手，她下巴被一根手指輕輕撥動，被迫迎上閨蜜認真的眸光。
安欣乖巧，“能怎麽辦？手續都已經辦了，養著唄。他恨我，估計是他母親灌輸了一些錯誤信息……”
對著閨蜜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她急忙話鋒一轉，“但我會註意。你得相信我，我能處理。他就是一小孩，在我明確他小心思的情況下，怎麽還會中招？給我點信心好嘛，girl！”
“好的。”蘇黎玖表示。
蘇黎玖不是會無邊界幹涉閨蜜的人，確保人家有把話聽進去就足夠了。
她松開安欣的下巴。
而話題中心少年的靠近，也讓他們的對話到此結束。
少年柏盛到三人面前，“導演，劇本裏的很多場景，我不知道該怎麽演。”
“沒關系，你第一次演戲，表現已經不錯。”
“……我能聽聽你的意見嗎？”
“可以。”她沒猶豫答應。
少年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感覺，他們剛剛似乎是在討論自己。但現在看蘇黎玖的態度，他又不確定了。
蘇黎玖起身，“哪些劇情？”
“啊？”
“我問你。哪些劇情有疑惑？”
他有些手忙腳亂翻劇本。這種表現，可以說成他受寵若驚之下的緊張，當然，更可以作為他找借口打斷三人的證據。
安欣拉拉她的手。
少年根本不知道，招惹蘇黎玖會有什麽後果。
蘇黎玖轉頭，安欣無聲表態，“讓我來。我自己可以！”
看明白意思，蘇黎玖遺憾撇了撇嘴。
不過，她還是同意不摻合，“啊，我忘記了，我有找演技老師。今天她應該快來了，等會兒，你直接找她問。”
少年悄悄松口氣，“好的導演。”
蘇黎玖興致缺缺坐回她t的導演椅。
這一天，還是挺精彩的。
到晚上，劇組收工，蘇黎玖回臥室，身後跟著一條尾巴。
她到房門口，開門轉身，攔住路，擡頭笑，“大魚寶寶，你不會以為，可以進我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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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玖收好手機, 問：“跟你對話的人，是誰？”
此刻，他的思緒已經恢覆活絡。聽她提問後, 回答之前, 在腦海中就先分析過一輪。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幾乎立馬回答：“之前跟你提過, 你們學校的教授。”
她記憶不錯, 立馬對上號，“精神病理學教授？”
“對。”
“叫什麽名字？”
“馮嘉南。”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
等回去之後, 查查這個人。
得到答案，她起身要往外走。手被牽住。
她回頭, 遞過去一個疑惑眼神, 等他說話。
他神態緊張，非常認真盯著她, “我跟教授的對話。當時……”
“噓。”她打斷他。
阻止他, 不是不讓他解釋，而是不想他撒謊。
她彎腰湊過去, 撫上他的臉，“我這個人，別的沒有, 自信卻是不少。我那麽好，你怎麽會不愛我？”
她輕輕撫摸他臉，“先起來吧，出來到外面說。”
放開手，她一轉身, 臉上的笑意卻消失的幹幹凈凈。
兩人先後從臥房出來，安欣和胡特助還在。
看到胡特助, 她突然想起來，扭頭跟沈閔予確t定，“你怕火啊？”
沈閔予：“……嗯。”
一聲嗯，把胡特助驚到了，“沈總？你——”
沈閔予遞過去一個眼神，胡特助收到暗示。這位大爺，不知道是自尊心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不願意讓蘇黎玖知道他曾經失語。
行吧。
不過，你也別太愛了。
醫生說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恢覆，結果，他卻是被嚇一嚇就恢覆了。
他把話咽回去，卻猝不及防對上蘇黎玖盯著的眼神。
“咳咳咳。”他尷尬，“我是說——抱歉，是我暴露了老板怕火的弱點。”
能接上對話。蘇黎玖移開目光，沒有表態，不知道她信不信。
她往外走，“麻煩胡特助把我損失告訴你老板啊。”
胡特助看一眼亦步亦趨跟著她的老板，“等老板給我匯報時間，一定。”
安欣也起身跟上去。
她走到蘇黎玖身邊，“你什麽時候發現他在隔壁？”
“不久，前幾天吧。”她一開始的確完全沒想到。
但總被一種黏黏糊糊的目光凝視，想忽略都不容易。
安欣一邊“嘖嘖嘖”，一邊偷看在身後跟著的男人。
真難以想象，沈閔予居然會因為不敢見女朋友，而偷偷躲在附近。
居然有那麽“卑微”膽小的一面……個屁啊！
果然，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男人的詭計。
這不，一被發現，他立馬纏上來。一副順理成章“登堂入室”的模樣。
當然，她自然沒意見，沒看人家女朋友本身都默認了。
蘇黎玖坐在導演監視器前，沈閔予就挨著她坐，但他沒有打擾她。作為金主投資者，也作為導演男朋友，劇組一幹人等完全不敢有意見。
等中途休息，沈閔予就會借機找蘇黎玖感興趣的話題，強行聊天，“那少年，對你朋友有很強的敵意。”
“嗯？”她其實感覺出來了，“具體說說。”
沒有具體，但她讓說，那就有！
他靠近，好似為了說悄悄話才貼近，“他幾次提到處境尷尬，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你劇組裏的工作人員背後議論，說你朋友的不是。”
“嗯，還有呢？”
“他會主動靠近你朋友，但在對方互動時，卻總出現難堪的神情來。”
“第二點的話，怎麽個說法？”
“你讓你朋友小心，他還未成年。哪怕他是男生，在這方面來說，算計起來也能一算一個準。”
“有道理。”
她就說嘛。
雖然不能打包票用父母看子女理論，但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像她這種從嬰兒時期就已經思維定型的除外，大多人類幼崽的首位人生老師，就是父母。
父，八腳章魚人品低劣。母，長期欺壓壓迫他，灌輸仇恨思想。
兩個最基礎的老師，給予他的都是負面情緒。他能好好長大的概率實在太低。
結果，柏盛少年一露面，就是一個可憐兮兮小可憐的樣子？柔弱毫無危險，反而更要註意。
蘇黎玖扭頭，問窩在身邊的女人，“聽到了沒？”
安欣：“……”家人們，誰懂！就很無語。
剛剛那段對話，明明就是說給她，卻一個一口“你朋友”，一個完全沒詢問，都當她透明不存在。
安欣視線落到不遠處，少年正“認真”讀劇本，“我知道他恨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雖然已經掩飾很好，但我還是感覺出來，他早認識我。”
少年怎麽會認識她？
唯一能得到關於她資料的途徑，就是他父母。
而他父母，為什麽會提到她？
拜托，她又不是傻。
蘇黎玖蹙眉，“那你還把人帶身邊？”
安欣嘆氣，“可不是嘛，突然聖母病犯了。”
接著，她感嘆：“其實，我第一次見他，是在醫院。”
她情緒其實挺穩定，說多愛心泛濫，那也太誇張，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她道：“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而且，有自殺傾向。”
說完這一點，她沈默。
沈閔予幫忙補充，“他看到你之後，有了生存意志。也就是所謂的‘痛苦轉移’，他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安欣：“……”完全猜對了。
蘇黎玖不覺得安欣能發現這些，“你怎麽知道的？”
安欣撇了撇嘴，“去接他之前，大概了解過他的相關情況，所以帶了健康醫生還有心理醫生。”
少年的情況，當然是心理醫生告訴她的。
這也是為什麽，她會逃到蘇黎玖這邊的最主要原因。
蘇黎玖麻利總結陳詞：“人要救，但又慫。”
六個字，很好概括安欣的情況。
安欣翻白眼，“都說了，一時情緒上頭。但我還要命的好不好！”
慫慫地表態完，她隨口感慨，“心理醫生說的，跟你說的一摸一樣。可以啊，你還挺厲害。”
這句話，是對著沈閔予說的。
倒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因為自己尷尬所以話題轉移。
但蘇黎玖卻轉頭盯著沈閔予。
沈閔予：“……”
她雖然盯著人，但卻好似不是疑惑，因為她自己回答安欣，“他啊？有個心理學方面的老師，自然有了解。”
“對吧？”最後這個問，是沖著沈閔予。
沈閔予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跟馮教授的對話，她沒讓自己解釋，但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她錘他腿，“想那麽覆雜幹嘛。”
鋪墊到這裏，他該順其自然跟她交代一些事了。
但他“狗”啊，明顯並不願意的樣子，躊躇一瞬，斟酌開口。
但話沒說出，她扭開臉。
撤回了一個給他自白的機會。
她跟安欣說話，“那之後呢，你打算怎麽辦？聽到我家的分析吧！別僥幸，當初要不是你阻攔，我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會只把他的惡行公之於眾那麽簡單。但反過來，你看他兒子會不會放過你。”
安欣尷尬，“他接觸的學生都成年了。像我這樣的，他會保持距離。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阻攔你鬧大。”雖然事實如此，但她只敢小聲嘀咕。
蘇黎玖繼續嘲諷，“可不是嘛！是個有文化的禽獸。非常懂趨利避害。”
那個大叔，人品有問題，但不是蘇黎玖所說的牽扯倫理，他就是喜歡年輕的女孩，又風流。後者，雖然一樣讓人唾棄，但沒有像前者那麽惡劣。
安欣掃一眼沈閔予。
本也是無意中看一眼，畢竟是他揭穿少年的心思。
結果，這一眼，卻看到了沈閔予一臉暗爽的表情。
疑惑？？
發生了什麽事？蘇黎玖剛剛說什麽戳中他爽點？
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眼皮底下出現一只手，她下巴被一根手指輕輕撥動，被迫迎上閨蜜認真的眸光。
安欣乖巧，“能怎麽辦？手續都已經辦了，養著唄。他恨我，估計是他母親灌輸了一些錯誤信息……”
對著閨蜜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她急忙話鋒一轉，“但我會註意。你得相信我，我能處理。他就是一小孩，在我明確他小心思的情況下，怎麽還會中招？給我點信心好嘛，girl！”
“好的。”蘇黎玖表示。
蘇黎玖不是會無邊界幹涉閨蜜的人，確保人家有把話聽進去就足夠了。
她松開安欣的下巴。
而話題中心少年的靠近，也讓他們的對話到此結束。
少年柏盛到三人面前，“導演，劇本裏的很多場景，我不知道該怎麽演。”
“沒關系，你第一次演戲，表現已經不錯。”
“……我能聽聽你的意見嗎？”
“可以。”她沒猶豫答應。
少年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感覺，他們剛剛似乎是在討論自己。但現在看蘇黎玖的態度，他又不確定了。
蘇黎玖起身，“哪些劇情？”
“啊？”
“我問你。哪些劇情有疑惑？”
他有些手忙腳亂翻劇本。這種表現，可以說成他受寵若驚之下的緊張，當然，更可以作為他找借口打斷三人的證據。
安欣拉拉她的手。
少年根本不知道，招惹蘇黎玖會有什麽後果。
蘇黎玖轉頭，安欣無聲表態，“讓我來。我自己可以！”
看明白意思，蘇黎玖遺憾撇了撇嘴。
不過，她還是同意不摻合，“啊，我忘記了，我有找演技老師。今天她應該快來了，等會兒，你直接找她問。”
少年悄悄松口氣，“好的導演。”
蘇黎玖興致缺缺坐回她t的導演椅。
這一天，還是挺精彩的。
到晚上，劇組收工，蘇黎玖回臥室，身後跟著一條尾巴。
她到房門口，開門轉身，攔住路，擡頭笑，“大魚寶寶，你不會以為，可以進我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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